第143章 审出个不伦之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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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过被撒开的猴没?
就是想让它去捡皮球,结果它蹿树上了,怎么喊都不下来,运气不好,还会被它丢下来的桃核砸中脑袋。
刘汉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,原本只是想考校一下胡车儿的身法,看看他凭什么能盗走典韦的双戟,结果胡车儿一去不回头,硬是把刘汉少和一大群将领晾在了这儿。
张绣也觉得尴尬,又不能不为胡车儿说好话,只得赔着笑说道:“陛下,胡车儿虽然悍勇,但是正面对敌并非强项,他更擅长闪转腾挪的小巧功夫,能够隐藏自己,也是他的一份本事。”
果然,张绣话音刚落,就听到燕云近卫团的近卫吹响了口哨。这是从当年韦光正训练的卫士队传下来的法子,有的表示示警,有的报告敌情,有的追踪,有的包抄。哨声此起彼伏,偶尔还夹杂着哀嚎与怒骂,可惜没过多大一会儿,便传来了胡车儿的求饶声。
“别放箭,别放箭!是我,是我呀!”
燕大娃压着胡车儿过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气愤,照着胡车儿腿弯一踹,就使他跪在了刘汉少面前,然后捧着刘汉少的佩刀说道:“汉少,这厮偷你东西。”
说话的时候,燕大娃时不时地扭扭脖子,不过胡车儿明显更惨,衣服破了不说,还挂着一个熊猫眼。
大家集体脑门黑线。
按照规定,进入北邙军校之后,是不许私携武器的,刘汉少也不行,所以个人的兵器都存放在一起,还有人专门看管。胡车儿就是晃过去,偷了刘汉少的佩刀,本来想在皇帝面前露一小手,结果表演失败……
胡车儿也是不知死活,到了此时此刻,不说请罪,反而告起状来。
“陛下,燕云团的兄弟们太霸道了,我都说了是我,他们还拿着弓弩乱射。要是我一开始也下黑手,哪由得他们嚣……”
哨声一起,韦光正、许褚就在第一时间围在刘汉少身边,此刻全都瞪着胡车儿,恨不得把这个添乱的家伙撕碎,终于,胡车儿在一群杀人的目光下,识趣地闭上了嘴。好吧,其实是他也明白,即便一开始就下黑手,能干掉几个燕云近卫,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自己死的更惨。
刘汉少真是哭笑不得啊,这货到底是愣呢,还是愣呢,愣呢?居然想偷自己的佩刀!幸亏这是当了兵,否则,撒出去还不得变成偷天大盗啊?
“你娃本事不小啊,连哥的刀都敢偷,说说看,哥该怎么罚你?把你扔山里怎么样?”
胡车儿傲娇地说:“回陛下,您要是想处罚卑职,最好换个地方。不敢欺瞒陛下,卑职攀崖爬壁,如履平地,扔进山里,等于回家。”
“好,好啊。那哥就跟着你,回你家看看呗。”
…………
胡车儿被刘汉少带走了,其他人全都一脸懵,暗想着,皇帝真的要带胡车儿钻深山?只有张绣显得有些心虚,好像也做了贼似的。
避开众人,刘汉少带着胡车儿来到一间小黑屋,问了一句“车儿,还有没有什么话,要跟哥说啊?”
“啊?这个……”
胡车儿还在想词儿,刘汉少转身就是一脚,将胡车儿踹倒在地,随即抽出佩刀,压在他的脖子上,阴狠地问:“说,老狐狸到底在哪?”
显然,这句话比上一句还不容易明白,胡车儿怯怯地问:“老狐狸是谁?”
“贾诩,贾文和!”
刘汉少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个名字。
“卑……卑职……不知道啊。”
闻听此言,刘汉少也不再问,抬手扬刀,作势欲劈。
胡车儿急慌慌地又喊道:“陛下,卑职还有话说!”
“说!”
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,又咽了口吐沫,胡车儿强自镇定下来,继而说道:“文和先生确实联络过卑职,要卑职劝说张绣叔侄配合汉正军,奇袭蒲坂一线。”
刘汉少盯着胡车儿,并不说话,脑袋里却在想,难怪高节的军报上说,张绣部投诚似是隐有别情,请陛下明察。赵云是看着谁武功高,就觉得谁招人稀罕,但是高节、荀攸和戏志才可不会这样想。张绣出兵不奇怪,打败一个韩暹也不奇怪,奇怪的是出兵的时机,好像从一开始就在处处配合汉正军。
原来如此,那个跑丢的老狐狸总算是有信了。
胡车儿见刘汉少不说话,还以为是嫌自己交代不彻底呢,于是支支吾吾地又说:“文和先生还说,陛下爱才心切,不拘俗礼,要我见到陛下的时候,尽量展示本领,不妨粗狂一些,如此,陛下非但不会怪罪,还会大为赏识。”
其实胡车儿真不是笨人,否则的话能和老狐狸做朋友吗?在没有谋士的情况下,胡车儿也能为张绣出谋划策,当然了,和那些牛牛相比,他的谋划只能算小主意。
“老狐狸还说了什么?”
“还说……还说……”
胡车儿似有难言之隐,瞧了瞧守在左右的韦光正和许褚,好像下了很大决心,才又说道:“文和先生还说,张济年长,私心甚重,恐陛下用不顺手,要卑职寻机除掉。”
刘汉少大睁双眼,惊讶地问道:“这么说,张济是被你干掉的?”
“不是,不是!”
胡车儿连忙摇头,又说道:“他是自己倒霉,中流矢而死,与我没有半点干系。”
看胡车儿推的干净,刘汉少不屑地说:“可你已经有了杀他之心,你这么做,对得起你兄弟吗?就不怕张绣知道了,替他叔儿报仇?”
在地上趴久了不得劲,胡车儿翻身坐起来,有点八婆地说道:“陛下,您是不知道,其实张绣也恨他叔,要是换了别人,恐怕早被张绣宰了。”
刘汉少也有点八婆地问道:“哦,这是为啥?”
“张济此人心胸狭窄,待人刻薄,我兄弟虽是他的侄儿,又是军中大将,却也经常被他吆来喝去,丝毫不留情面。如此尚且不算,张济有一小妾,怜我兄弟孤苦,经常予以拂照。可是张济这个老贼有很多怪癖,自己当男人不行,就变着花样的折磨女人。知道那小妾常常受苦,我兄弟又恨又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”
无量天尊,哦咧个去!
怎么审着审着,还审出惊天秘闻,不伦之恋来了?
许褚听的上瘾,嘴快地问了一句:“莫非张绣相中了自己的叔母?这实在太禽兽……太刺激了!”
“你这胖子,休要污我兄弟名声!”
胡车儿虽然嘴上在骂许褚,但是又觉得心虚理亏,因为他最知道张绣的心思,的确比别人家的大侄子想的多了一些。关键是那个小妾比张绣也没大几岁啊,老的不行还变态,小的英武又疼人,“发乎情,止乎礼”说起来倒是简单,可人心都是肉长的,好赖不分才是真禽兽。
难怪在原本的历史上,张绣会降了再叛,明知自己不是对手,也要找曹操拼命,最终干死了典韦、曹昂、曹安民,还有那匹名叫“绝影”的马。按照备备那句“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”的千古名言来解说,曹操这是扒了人家的衣服,还要剁人家手足啊,太粗话的不义气了!
“张济那个小妾可是邹氏?”
胡车儿心中一凛,皇帝竟然连一个小妾的姓氏都知道,果然天威不可欺,随即正色回道:“正是。”
甄宓的胸围暂时还没机会见识,不过这个邹氏的臀围倒是可以见识见识,也不知道她究竟长啥样,能让张绣想宰他叔儿,让曹操不顾儿子死活?还有张济那个老贼,究竟在她身上用过哪些手段?绳子、鞭子、小手铐……刘汉少猛打一个寒颤,随着这副身板的茁壮成长,最近好像心思越来越不纯洁了。
无量天尊,哦咧个去!
未见其人,就差点被陷进去,这个邹氏还真是个大坑啊!得赶紧警告曹孟德,不许他惹是生非,否则的话,万一激怒张绣,在洛阳城里造个小反,那乐子可就玩大了。
刘汉少连连摇头,把这些连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摇晃出去,然后又盯着胡车儿看了半天,问道:“老狐狸是不是算准了,凭你的本事,哥一定会用你?”
“卑职不敢自夸,只是想为大汉效力,为陛下效忠。”
现在的胡车儿与之前表现的天差地别,不仅没有愣劲、粗狂,还伏在地上,显得极其恭顺、恳切。
刘汉少表示满意,点着头说:“也罢,看在你们一片忠心的份上,哥就给你一个机会。这次还京部队里的人,你去随便挑,先组建一个团,训练山地兵。”
胡车儿懵懵地问:“陛下,啥是山地兵?”
刘汉少很是鄙夷地说:“山地兵,顾名思义,就是在山里打仗的兵呗!翻山越岭,爬坡下河,钻山林,刨山洞,把敌人消灭在深山老林里,还能让自己活的乐呵滋润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那没问题,卑职就这个本事最拿手,陛下真是知人善用!”
一转脸儿,胡车儿又臭吹上了,顺道还拍了刘汉少一下马屁,嚣张中带着卑微,信实中带着心眼。这样也好,要是带兵的将领都没点狂劲,那他就只能带出一窝狗腿子;要是他连点小聪明都没有,那只能带着兄弟们去死。
刘汉少爽的哈哈大笑,忽悠着说:“好好干,哥保证不会埋没你的才华。你给哥带出来一个团,哥就让你带山地旅,带出来一个旅,哥就让你带山地师!”